邢岫烟想起自己刚才惊讶失言,不得不描补,说:“我曾在荣国府姑母那小住,那当家的二太太正是薛家姨母,薛家大姑娘也住在府里,与我有过往来。听说她有位兄长便是唤作薛蟠,没想到竟是此人。她妹妹饱读诗书、品貌出众,我倒是欣赏,其兄竟如此不堪,唉。”

石慧站在自家兄长之后,圣人在场石睿不好任意插话。

徒元义冷着脸,邢岫烟拉了拉他的袖子:“大哥,我有点饿了,咱们找家店吃饭吧。”

这才差开话题,找了家酒楼包厢,石睿兄妹随侍,他们倒是被徒元义用栗子大老远打进薛蟠口中撞下了门牙的一手功夫给吓到了。

石家兄妹没得到李德全的暗示跪安离开,此时侍奉也不敢自行离开。

待到进了包厢,徒元义和邢岫烟自是坐下,两个锦衣卫守在门口,其他的楼外和门口都有。

邢岫烟说一起坐,徒元义蹙了蹙眉,淡淡道:“你自是不拘小节,但石家名门,朕毕竟是外男,同桌而食岂不有损石小公子的清誉?”

邢岫烟讽刺地说:“男人女人不生存在同一个世界更好。”

徒元义凤目一下阴翳没有说话,邢岫烟笑道:“我开玩笑的嘛。”

然后她请了他们去另外的包厢用饭不提。

直至下午,邢岫烟才和石慧方至分离,并让她代为问候黛玉。

乘在马车中,看着买来的宫灯上的画,邢岫烟和他说:“你将那薛蟠关入大牢,只怕金口玉言关一辈子了,除非京兆尹胆大包天私放。这人男女不忌,是个大傻子呆霸王。其实这人早该死了,当年在金陵打死了人,被贾雨村判了个葫芦案。就因为你两年前要处理的护官符,贾雨村虚伪小人不敢触犯金陵四大家族。但他一旁上圣人,倒是敢什么人都落井下石了,是条咬人的好狗,圣人果然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