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义深吸了一口气,忍下不悦,冷淡地说:“太后若有空好生为上皇祈福吧。子嗣的事,朕自有打算。况且朕也有二子,江山社稷并无碍。”

皇后倒也不想反驳,其实她可不想皇帝和别人再生孩子。

吴惠妃自来是秉持隔岸观火的态度的,她年纪姿色已无优势,权力更重要,若是曾养在膝下的二皇子有个前程,她也放心了。

邢岫烟心里却并不好受,转开了头,不想看,不想听。

上皇看向邢岫烟说:“你过来。”

邢岫烟走了过去,上皇打量着她,说:“好好的,别争风吃醋。” 上皇就是有一些口齿不清才不爱说话,而他毕竟还不到七十岁,调养得好还能活许久。

邢岫烟扁了扁嘴,说:“臣妾没有。”

上皇说:“他是皇帝,你要识大体。”

邢岫烟看看上皇、看看两宫太后、皇帝、皇后,还有一群眼睛发光的妃嫔,抿了抿嘴角,淡淡道:“我小门小户出来的没学过大体。”

上皇脸色微沉,说:“不要放肆。”

徒元义忙打圆场说:“宸贵妃心直,上皇别和她计较。”

媳妇不开心了,徒元义现在其实是很在意她欢不欢喜的,并下意识会讨好她。特别是他生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一群大小老婆,她是有些嫌弃他的,当年若是有选择,她一定不会选他。两人处久了,他再没经验也是知道了,他不甘心也得接受他是她的退而求其次的现实妥协下的男人。男女之间本就有适应磨合时期,他也不知不觉中变化,直男癌皇帝都不知道这是有些向惧内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