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义冷嘴角带着一抹不屑:“你希望我怜惜她?”
“不是我希望,我以为你总会念点旧情。”邢岫烟顿了顿, 说:“圣人对我好便足够,圣人江山社稷上的事多了。”
徒元义微恼, 他虽知她是个奇葩,她很会吃醋, 却并不太喜欢男人出手对付后宅女人, 尽管这个女人是与她为敌的。
徒元义好生没趣,便不发一言径自坐了塌上,取了奏折来看,不去理她。而邢岫烟坐着发了一会儿呆, 倚在贵妃榻上读起《明史》。
这部《明史》是大周修的,虽然也有本朝的偏见和儒生一家之言,但史实上更准备一些。
因为她写的《明末风云》卡文,要多读史了,要收集足够多的资料。
徒元义偷偷瞧瞧她,她正慵懒倚着,一手持着书卷, 一手支着颔, 十分专注于书籍, 只给他一个冷漠侧颜杀。
徒元义却在乎她此时的冷淡,暗想朕将你当心肝儿护着,你现在怎么反而没心没肺的?他不由得好生郁闷,但面上绝对是成熟冷俊范的。
不知情为何物、向来脑子中世界我最大、即使占了喜欢的女人都是霸道的一方的熟男徒元义却不知懂自己这种想要恋人认同,想要被恋人回应的状态——或者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这种状态。
邢岫烟本就读过一些《明史》方面的书,幼时又是跟妙玉一起读书的,所以看这古代的文言无标点的尚算应付。而她的灵魂在那方天地间修炼,比常人强,不说过目不忘,但一般辞句读两遍也能记在心里。
起居室里,寂静得只余她专注翻阅书籍的声音和他批阅奏折的声音。
他批了几本吏部关于官职调动的奏折,有“关系”在作用并且知道官员无才的就最终驳了,升调公允且能平衡朝堂的就准了。
其他的是水利修渠、治理河道方面奏折,每年都会有这方面的事,徒元义放下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