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义两个儿子倒也跟过来了,也是他头一回带他们出京,这时路途初试身手,徒晖倒是亲手射到了一只山鸡,徒元义见了不禁鼓励了一句。

徒晖微微一笑,犹豫了一会儿,从怀中掏出一团雪白的东西,说:“父皇,这只小兔子是儿臣刚才捡的,您带回去给贵妃娘娘养吧。”

徒元义凤目带着一丝冷意扫了过来,徒晖不禁吓得肝疼,连忙拜道:“儿臣……只是想……母后与贵妃娘娘有所误会,儿臣……儿臣……”

徒元义心想:朕独爱贵妃,后宫前朝自有眼睛,晖儿身为嫡长子自然惊惶,生怕哪日贵妃不容他,这才有示好之心。秀秀不是爱在背后说人坏话之人,她一来不爱管人闲事,搬弄事非。且她为人客观淡泊,能坦荡开阔看天下的人和事,晖儿却是不知。

徒元义道:“贵妃并未将你母后的事放在心上,你不必介怀。”

徒晖低下头,捧着小兔子不语,徒元义想了想说:“兔子拿来朕瞧瞧。”

……

邢岫烟和萧侯夫人、黛玉、苏馥儿陪着说话,主要还是三人听走遍天下的萧侯夫人说起各地风物。黛玉的脸不禁通红,低着头不敢插话,她可没有想到未来婆婆跟来了,好像是做了坏事被老师抓住一样。

邢岫烟笑道:“能像夫人一样赏遍天下美景,吃遍天下美食潇潇洒洒过一辈子,倒真是人生乐事了。也亏得萧侯爷和夫人志趣相投。”

萧侯夫人说:“也有‘志趣相左’的时候,我要去沿海,他想大漠,我要去北边,他想去南边。”

忽听太监来报说皇上就要回来了,女眷自然退出皇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