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烟抓着徒元义的衣袖,说:“开玩笑的,你也当真。”

徒元义冷哼一声说:“今日你敢偷溜出来玩,明日也未必不敢更加无法无天!”

淳于白道:“草民知罪,草民多谢皇上方才手下留情。”

原来刚才两人对恃,因为淳于白需得用上全力,已无余力去结束这场内力比拼。如此下去,徒元义不下杀手,他也只有内力耗尽,内伤过重不易复原,更有甚者一身武功都废了。徒元义却在最后关头,见好就收,施力震开他,以此结束比拼,实是等于救了他。

徒元义说:“你武功确实不错。原说你能在朕手底下过三十招,朕便饶你无状,此时只过二十八招。”

邢岫烟说:“圣人,淳于公子已经受伤了,你还想怎么样呀?”

徒元义肃然道:“君无戏言。”

此时帝王之威,在此诸人不禁心中一跳,不敢造次求情。

淳于白半跪着拱手道:“草民无状,皇上要杀要剐,草民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他自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此时比武输了,又得皇帝手下留情,也便心服。

邢岫烟说:“圣人,他是萧侯夫人的表兄,也是我的朋友,此时已然知罪,就请看在我们面上从轻处罚吧。”

徒元义瞪了她一眼,掏出一瓶药扔了给他,说:“朕还不至于要杀要剐。”

说完,揽着邢岫烟离去,邢岫烟认识那药瓶,知道徒元义此时无心为难人也就放心了。只怕这男人就是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