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义说:“你少胡说八道。”
邢岫烟笑道:“我少时读太白诗句‘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我晚上就在做这样的梦,我舟行长江,彩霞满天,两岸青山环绕。姐夫有没有见过真实的情景?”
每个人在异乡谈起家乡总是有一份情怀在的,他感觉又近了不少。
谭谦道:“少年游学时与友人同舟,倒是体验过,只是那回没有彩霞,景致却是极好的。”
邢岫烟又笑着和徒元义说:“我后来看了三国,还做梦我是孙尚香,别说刘备要借荆州了,我才不要嫁给他呢。我就替哥哥驻守荆州西打刘备,北踢曹操,后来我辅佐我哥哥一统天下,然后我哥哥封我当护国大将军。”
徒元义哧一声笑:“果然是做梦。你能当护国大将军,然后呢?”
谭谦、萧景云听她此梦,也不禁好笑。
邢岫烟道:“梦里,之后朝中所有人都反对我掌兵,我哥哥为了稳定朝堂,要我辞官去嫁人,说是给我挑了个可爱的附马。结果,拉出来一瞧,肥头大耳地中海、麻子塌鼻绿豆眼,丑到让人崩溃的,然后我就吓醒了。”
徒元义呵呵笑起来,听她插科打混,倒是很容易忘却烦扰。
徒元义不由得揶揄:“以貌取人是不对的。”
邢岫烟说:“我不以貌取人的,但我做不到不以貌相驸马呀,要是梦里的驸马长得像圣人,那我可能没那么快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