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烟奇怪:“这谁不知道?我能生你这么大的儿子?”

徒晖心中一酸,说:“我不是你儿子。”今天是军中高手和蒙古诸使臣比赛,徒元义自己也亲自下场,徒晖到底才十二岁,他骑的还是小马,是赶不上他们的,也就没有参加。他抱着兔子在王帐附近逛逛,想去“请安”终又害怕,却见她出了皇帐,于是远远跟过来了。

邢岫烟一边继续挤着伤口的血,一边说:“我知道,不会要求你孝顺我的。”

紫玥担心道:“娘娘,怎么办?那蛇有毒呀,不会是什么七步倒、三步倒吧?”

邢岫烟对医毒可是一窍不通,看了看徒晖,又看了看他的伤口已经挤了许多血了。

邢岫烟暗想:可别欠他一命呀,那杨皇后还不想将她撕了,虽然她已经想将她撕了。

她和皇后再怎么撕是因为利益决定立场,在古代合法的情况下,无所谓绝对的对与错,但终究和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无关。

况且他还是徒元义的儿子,他的儿子因救她而死,且不说徒元义心里不知会怎么想,朝中大臣们知道元后嫡长子因为她而死一定会觉得是“妖妃祸国之兆”。那她别说当皇后了,要是有些一根筋的发起什么“清君侧”,她就算不死也得脱层油,还膈应得万分。

她体质经过徒元义的调理和常人不同,而且她身有灵力,有护体之效。她微一犹豫,低头去吸出毒血。

“娘娘!娘娘,让奴婢来!”紫玥去拉她,邢岫烟吐出一口血,说:“你别啰嗦,我不会有事。”邢岫烟严厉命令:“你快下山丘去喊人来抬我们,我们在太医看过之前,不宜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