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烟一把抓起他的衣襟,目中带着威胁,道:“快说‘你爱我,心里只有我,永远觉得我最好,再不纳妾!’”

徒元义挑了挑飞扬的俊眉,却抿嘴不说,邢岫烟像容嬷嬷一样往他身上拧去骂说:“你说不说!”

徒元义抓住她的手腕,说:“你这是会扎人的母蝗蜂呀?”

邢岫烟忽然哇一声哭了出来,口中叫嚷:“我不要和你过了……我要休夫去找个真心爱我的男人……我不要一辈子葬送在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身上当小妾不说,这个男人还不断纳新的小妾……没良心的男人呀,我的命怎么会这么苦……”

徒元义见她眼角真有眼泪流出来,心下这才慌了,忙握着她的手说:“秀秀不哭,朕从没有想过要接受蒙古人的和亲……”

邢岫烟睃睨着他:“还有呢?”

“还有什么?”

“不过了……不活了……”

徒元义扶住她的腰,顿了顿,看着她说:“朕爱你,朕心底只有秀秀一人。”

邢岫烟说:“你对长生天发誓。”

徒元义有丝无奈,说:“那是蒙古人的信仰……”

邢岫烟说:“那你对皇天后土发誓。”

徒元义对上她还有泪的美目,淡淡一笑,道:“以这样的姿态对皇天后土未免不庄重。”

古人若是提皇天后土都是摆上香案、整肃仪容的,何况是最多礼仪的皇帝。

邢岫烟也想到这一点,便没有让他现在那样做了,却又说:“我真心爱你,你要是敷衍我,只把我当个玩意儿,那咱俩就别过了,一拍两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