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五逢十休沐, 皇帝百官不上早朝。

徒元义得以陪邢岫烟一起早晨起来练武, 但只怕是昨天的事还有很大的后遗症, 她都萎蔫了似的。

本来这一招剑法要求舞出六个剑花,但她连舞出五个剑花都勉强。

徒元义摇头, 说:“你这不对,你提起一口气不能绝,出手要快。这一招有功有守,若是练精,你一招能制三人。”

邢岫烟又舞了一次,徒元义仍觉得不好,说:“与十天前相比还退步了。”

邢岫烟心情烦闷,他偏偏还诸多挑剔,一口怨恼之气上头, 不禁扔了宝剑:“不练了!不练了!”

徒元义收了剑,走近道:“不是你说要练成高手,要比聂夫人还强的吗?”

她原是下了决心,再不会成为男人的累赘的, 听她说现代女性的自立自强, 他此时的心态与从前不同,也觉得让心爱的女人做喜欢做的事挺好。

况且, 他们是阿飘时百年“师徒”,那时她对修炼一事不太热衷, 倒是像玩一样。她原有份痴意, 真想做什么时是很努力的, 徒元义也就真心教导起来。

邢岫烟心底烦躁不已,说:“你太啰嗦了!我这不对那不对,你会不会教人呀?”

徒元义凤目潋滟,温言道:“昨日的事已经过去了。”

邢岫烟如咆哮帝一样挠头,叫道:“别提昨天的事了!我……我不练了,吃饭!”

说着,她也不捡剑,径自往甘露殿走,倒是侍候的宫女赶上去给她先披上大氅。

徒元义摇头叹气,捡了她的剑收好,再让太监捧了剑回去放好,又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