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徒元义回到甘露殿,邢岫烟正窝在炕上看周天福案的卷宗,他一见就提心吊胆。
他夺了她手中的案卷,令赵贵将卷宗都搬两仪殿去安放。
邢岫烟道:“圣人这是做何?”
徒元义语重心长:“太医们说了,你要安胎,不能思虑过重。”
邢岫烟说:“也没有怎么思虑呀,你让我就这么躺着啥都不能干,很闷的。”
徒元义说:“如今想想,你这两个月百无禁忌,忒不像样了,幸而小皇子还好好的,不然你悔之晚矣!”
邢岫烟下意识地抚了抚小腹,她怎么就成孕妇了,她还不习惯。
“你便知道是皇子了?要偏是公主呢?”
徒元义也去抚她的小腹,说:“昨晚朕做梦,是皇子没错。”
邢岫烟情绪说来就来,她一恼就身随意动,根本控制不住,竟然就往他身上打去。当值的雪珏、金瑶连忙率侍立的小宫女小太监们出了屋。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她们也是为了小宫女小太监们好。
“你这是落后封建沙文主义!我生女儿你就要抛弃我们娘儿俩了,是不是?我们娘儿俩碍着你了是不是?你看我没生出皇子来,你就有理由纳新人了,好开枝散叶,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们娘儿俩自己过,我绝对不会让我女儿叫别人妈的……哇……”
她说哭就哭,徒元义身上挨了几掌,目瞪口呆。
邢岫烟哭得凄惨,徒元义知道是孕妇正常情绪,于是连忙指天发誓:“谁说朕有此意?皇子也好,公主也好,秀秀生什么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