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杨怀古继续诵道:“‘世尊,我今得闻如是经典,信解受持,不足为难。若当来世,后五百岁,其有众生得闻是经,信解受持,是人即为第一希有。何以故?此人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徒元义不知不觉也潸然泪下,却还未发现他也君王失仪了。
又听杨怀古继续诵道:“佛告须菩提:‘如是,如是!若复有人得闻是经,不惊,不怖,不畏,当知是人甚为希有……如我昔为歌利王割截身体,我于尔时,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何以故?我于往昔节节支解时,若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应生嗔狠……菩萨须离一切相。’”
这段经文是说,世间一切全是虚幻,对于我自己的身体、性命,心中完全不存在牵念,即使他人割断我的身体,支解成节,此时只因我只当不是我的身体,心中自然没有一丝怨恨。
徒元义听到此处,大吃一惊,听他诵经徒元义也不禁情感牵动,道:“不要!”
但见杨怀古嘴角流下一丝黑血,看向徒元义时却微笑了,他气若游丝说了一句:“皇上,长大了,我也安心了。”
杨怀古话声一落,身子就栽倒,瞬间已气绝。杨毅扑了上去,抱住杨怀古嚎陶大哭:“爹!爹!”
徒元义也不禁哀动,但是他终想起自己是皇帝,而对方身犯贪脏枉法、私通外官,勾结外敌条条死罪。
徒元义起身来,看着杨毅抱着杨怀古的尸首,道:“赵贵,传刑部来人,将杨家上下人等收押,准备三司会审。还有……不要欺辱妇孺。”
说着拂袖离去,赵贵自然传达皇帝旨意,且不细述。
从杨家地下密室收出了两百多万两的富升钱庄的银票,还有内务府的另一套账本。并非贪官罪犯都脑子笨要留下这些东西,而是手中经的事又多又杂时间又长,没有账哪里理得清。除了这些账本,却还有一本杨怀古对富升钱庄集团人物的一些记录。这些都是清除外敌间谍系统和私通外敌官员的有利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