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咳了咳,咬牙切齿:“封后大典……祭天……他便从未为我举办过,他一句话立我为后就算是恩典。说是要省下银子办实事……”

徒欣抹了抹泪,说:“母后,你在这里……每天……吃得饱,穿得暖吗?”

杨氏心中一酸,太监宫女倒没有饿着她,但是和从前掌后宫大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穿什么也少不了去的日子就差多了。

杨氏道:“徒欣,你记住,母后沦落至此,都是那个贱人害的,有朝一日,你一定要为母后报仇!决不让贱人好过!她得意不了一辈子的。”

徒欣哭道:“母后,我……我做不到……”

杨氏道:“晖儿呢?他为什么不来?”

徒欣道:“我也好几天未见晖弟了,只怕他是去参加宫宴了。”

杨氏道:“你想办法让他来见母后,我且会交代他的。”

徒欣想了想近来听说的事,便一边哭一边告诉杨氏,下旨废后的事杨氏知道,但是关于她不是杨怀古和董氏的亲女却是不知,而杨氏一族此时的下场她也不详知。

杨氏此人当真是不堪为女,不堪为母:在徒欣主动提起之前,她只想着自己的怨毒嫉恨,一时不关心儿女的长远计也罢,那养育之恩的娘家的灾祸也一时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