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谦道:“只是让小厮临时置办了些土仪,多有不周道的。”

苏馥儿笑道:“夫君是去办正经事的,哪里有心思管这些?”

谭谦只是读书人,却不清高,这北狩南下两趟多少同科同僚看着,礼尚往来还是要的,这和钻营又是两回事。

谭谦笑道:“如今娘子有了身孕,这些事也不可操劳,蒋嬷嬷、冯嬷嬷素来妥帖,具先交给她们吧。”

苏馥儿笑道:“如今许多姐妹都有了身孕,前日大家还说,羽奴是个送子童子呢,他一出生,大家都有喜了。”

谭谦笑道:“你们却不想你们具是去年出嫁的。”

苏馥儿一想到出嫁,不由得道:“你去了南边,玉儿和萧世子都成亲了,你没喝上喜酒。”

谭谦才说:“明日我便去林家拜见义父。”

林如海是媒人,又是义父,自然不通失礼。

翌日备了厚礼去,之后又去了石家一趟,到得傍晚才回到邢府,却见有一家穿着布袄衣衫的大大小小正在邢府外来回探头探脑。

谭谦下了马来,不禁看了两眼,那边小厮已让人开了门,他正要进去,一个中年男人忝着脸上来。

“这位爷有礼了!”那人朝谭谦拜了拜。

谭谦到底出身寒门,点了点头,谦和问道:“老伯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