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义下午办完开春政务过来瞧她时,她便告诉了他,说起自己忍过一回,如今忍无可忍,要下懿旨惩戒。
徒元义却道:“何须如此麻烦,朕且传个口谕下去。”
说着,徒元义召来了赵贵,如是如是吩咐,赵贵便要去传旨。
邢岫烟却喊住了他,心中一盘算,说:“赵贵,去年贾元春谋算之事,东厂的调查卷宗可还在?”
赵贵躬身回道:“谋害娘娘何等大罪,卷宗岂能丢失?”
邢岫烟眯了眯眼睛,说:“你誊抄一份,亲送去王子腾府上。”
徒元义也会意过来,道:“那便免传令关于贾元春的那条。明日一早,你且去贾、王两府。”
赵贵领旨离去,徒元义道:“秀秀这手倒又是比朕高明。”
邢岫烟淡笑道:“陛下研究的是光明正道,此等手段不必会。只不过,你可别舍不得了她。”
徒元义不禁好气又好笑,说:“秀秀这千年陈醋,味道也大了些。”
邢岫烟道:“我也并非不能理解她的苦楚,可她如此不识好人心,一再犯我,岂能再容她!她那言语态度,就是想看我笑话来着。我邢岫烟便是死也是英雄的死法,轮得到她来兴灾乐祸不成?”
徒元义道:“你好好的说什么呢!也不怕吓着儿子!”
邢岫烟这才收起暴戾,抚了抚肚子,叹道:“还不是这家伙,他一来,人人都争着想嫖他父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