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义正在早朝,就听人来报说皇后发动了,连忙暂扔了朝政赶往凌波殿。
到了产房之外,就听邢岫烟的叫声,产婆劝她别叫留着力气,邢岫烟却被痛和恐惧弄得大骂徒元义,听得产房中人恨不得刺聋自己的耳朵。
“秀秀,朕在这里,你忍一忍呀,先不忙骂朕呀,等你生完你再骂不迟呀!”
邢岫烟只觉得要痛傻掉了,自己什么都不怕,但生孩子的过程太恐怖了。
而她是头胎,不过十七岁,其实并不是最成熟的时候,她一直发作了三个时辰还是生不下来。
徒元义到了黄昏时还是像没头苍蝇似的在屋外来回度步,此时周太后、和德公主、刘太后、和孝公主都来候着了。
周太后劝道:“皇帝稍安,这女人生孩子痛上几天都是正常的。”
徒元义拳头捶在手心,此时也没有心思维护形象,说:“真是冤家呀,他们来了,却要让秀秀受此大罪。”
和德公主见徒元义竟然落下泪来,暗想两人感情真好,她也暗暗乞求皇嫂平安。
一直痛到半夜凌晨,邢岫烟还是没有生下来,徒元义开始哭叫了:“苍天呀,朕奔波一辈子,总算是遇上一个贴心人,你要折磨就折磨朕呀!朕受苦了的秀秀呀!”
他就要冲进产房,还是嬷嬷们请他不要进,又有周太后在此劝着,徒元义才站在屋外一边流泪,一边冲产房喊着情话。
不知过了多久,邢岫烟含了雪参片又重拾力气,她明白此时真的没有任何人能帮她,她拿出狠劲,不达目标誓不休,用力地生,痛得她想去当阿飘。
“出来了!出来了!娘娘,再用力!”产婆喜道。
邢岫烟一声惨叫,肚子轻了许多,一个产婆小心抱起,喜道:“是个小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