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后提起几个孩子都大了,还说起西宁郡王世子这一年为皇上办了好几件差了。

邢岫烟也就会意过来,心中也不禁惊骇,刘太后的胃口未免大了一点,人家可是郡王爵呀,朔方乃是边防重镇,金浩倡将来多半还是要不将等袭爵的。

邢岫烟感叹:“是呀,世子都大了,也不知郡王有没有给他定亲。听说他才貌双全,世子将来不出意外是要接掌朔方节度使之职的。”

只不过本朝没有开内藩掌兵权的重臣尚主的先例,邢岫烟提“朔方节度使”就是在暗示。

刘太后面上仍带着慈祥的微笑,却也不接话了,聪明人不能直接说的。

徒元义知道刘太后的谋算后,不禁冷声道:“简直是胡闹!她还敢坏了祖制不成?”

邢岫烟道:“其实祖制本来就是用来打破的,最重要的倒不是这个。”有时祖制真的只是摆设,便如前明朱元璋定下多少制度,都最后连他的嫡系子孙都觉得不切实际,避而不遵。

而本朝,只怕只有驸马不进内阁是真能做到的,因为那些进士读书人是一个非常怪异而顽固的圈子,本来就竞争激烈,哪里容得下一个不正当竞争的人爬上内阁大臣的位置威胁到他们的权力。

徒元义白了她一眼,说:“便是不遵祖制,和孝也不合适,她不讨人喜欢,那不是公主下嫁联姻拢络人心了,反而会让臣下离心。”

“有这么嫌弃自己妹妹的吗?”邢岫烟咕哝一句。

徒元义不能明说前周目和孝公主强嫁给萧景云,最后弄得和离收场,而萧家也淡出朝堂,退隐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