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一年没有见徒元义了,还是她南征前,他去四川,两人见过。而她也知黛玉和萧景云也不是夫妻日日相伴的,半年不见都是寻常。

可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人活着就会有不得不做的事。

黛玉说:“娘娘总叫人挂念,一切都顺利吗?”

邢岫烟叹道:“打仗嘛,就是这么些事。烦也烦不完,只想等告一段落,我也想回中原了。”

萧朗道:“娘娘开疆拓土,光炳史册呀。”

邢岫烟道:“只怕是遗臭万年吧。”这句话倒不是她的假话,占一块新的生存空间,驱逐原来的安南人,杀的人数以百万计。

但是她也知道她没有退路,这么多人跟着她,后退就是万丈深渊,她必须给跟随她的人争取利益。

徒圆圆道:“母后才不是呢。”

聂夫人笑道:“公主也是大姑娘了,也不知哪家郎君好命能当驸马。”

徒圆圆脸红了红,说:“夫人以大欺小,还常说自己是英雌好女汉呢。”

这时谢菀莹也带女儿上前来拜见,邢岫烟倒是讶异:“谢夫人,你怎么来了?”

“经年未见都督,很是想念。”

是夜升龙城原皇宫设宴,也是他乡遇故知了,取了从前的国王储藏的酒来,也烧了本地的许多水产。

说起别来种种,诸人都觉尽兴。京都的慈善机构筹的钱款,现在都用来支援南征北战了,邢岫烟也感慨万千。中原人不好战,但若被冒犯,百姓们还都是希望自己国家的军队痛击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