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领她去花厅,居于后间,而邢岫烟则在内侍的服侍下召见陈逸。
陈逸一进花厅,上前来就跪于三米之外:“微臣罪该万死!请娘娘责罚!”
邢岫烟道:“陈卿这是何故?平身说话。”
陈逸道:“微臣还是跪奏吧。”
邢岫烟道:“你知道本宫的脾气, 不爱这套。”说着接过内侍奉上的茶, 优雅地呷了一口, 这样的雍容兼随性的气度不同于寻常女子。
她只淡淡这一句,陈逸却尴尬跪在地上,由此也更加忐忑,他继续跪着也不是,而皇后又没有说第二句平身,竟不知如何是好。
隔了好半晌,邢岫烟却淡淡一笑,犹如山花春放,说:“怎么,要本宫来扶你吗?”
“微臣该死,微臣谢皇后娘娘!”
陈逸起来,见皇后不问,也只有硬着头皮自己上奏了。
“皇后娘娘,此事本乃微臣之家事,不敢烦扰皇后娘娘,但微臣实在无计可施,才来请罪。”
于是他一五一十将陈母病重让谢菀莹回杭州侍疾,又送来在杭州给他迎纳的张氏来。谢菀莹回来后就变了,一言不合,她要求合离,还要带走陈双。
他不过是在气头上,说出要带走女儿就是休弃,不是合离的话来。
结果休书给她,她负气而走,他想着过段时间再接回她,床头打架床尾和,夫妻哪有隔夜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