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传扬出去,承恩公府的女学也不用办了。

宝钗也温言应承,石礼轻轻拥住了她,说:“你总是什么都说好,但我心里是明白的,如你说的,只是为了哥儿姐儿,少不得要委屈你这不母亲的了。”

宝钗不禁落下泪来,说:“我也不仅是因为哥儿姐儿,这一生有老爷怜惜我,我便没有白活。”

石礼也是十分宽慰,自己当年能续娶一个绝色少妻,博学不下于他,又是个贤慧的,他还求什么。便是她娘家差些,也该多怜一分才是。

石礼说:“你近来都在老太太跟前,倒是没有去照料岳母,都快过年了,该添置的你也尽做主就是。这一家人的,总不用左忌讳右忌讳的小心。”

宝钗更是心下感激。一生婚姻不算完美,却总不至于差了。

……

却说陈逸离家也有数年了,现在的交通可没有后世那样便利,如果要回乡探亲,没有几个月是不行的。

一个重要的岗位哪里能空置这么久,如果可以,代表着他不是一个重要的人。

一路回来,陈逸想的就是这个问题,他不是四川体系中不可缺少的人,而是可以随时被取代的人。

他要回乡探亲的事,也早一步派一个小厮回家报信,所以他一到杭州,就有陈家的管事们派了车队来码头接了他、张姨娘及哥儿。而他的警卫连除了军官能骑马,只能排在他的车队之后了,他们身穿新军制服,因是冬天披了件披风,模样奇怪,引来行人伫足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