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义淡淡一笑,看她下笔勾勒他的模样,说:“你的画技十几年没有什么进步。”

邢岫烟笑道:“没退步就不错了。我哪有精力画画?”军政事务这么多,还要陪陪孩子,练练身手,哪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反而到了这行宫,将各个能独挡一方的大员派出去了,不是非常时间,批批折子就好。

徒元义说:“待战争结束回宫后,你可以将各宫各院都画下来。”

邢岫烟顿住了笔,微微一想,笑道:“在后世,我的画作应该会比唐寅的真迹值钱吧?”虽然技法是不及他的,但是她身为大周皇后,也不是无名之辈了。

徒元义不禁莞尔:“那是自然。”

邢岫烟说:“我得多画一些,传给子孙,还规定一个书画继承办法来,以免将来那些没了爵位的后嗣落迫皇裔没饭吃。将来成为布衣的后裔要想创业,卖一幅我的画就有钱了。这是我当老祖宗的一番心意。”

本朝是吸取前明教训,爵位是降等而袭,并且大多人降得还十分厉害,就算皇族也不是一个个铁帽子饭碗。

“那恐怕不行,你留下的真迹,子孙还不供着当传家宝?”

“你的真迹当传家宝好了,让他们卖我的。真不想卖,抵押贷款也行。”

徒元义想想都好笑,也动手画起她的模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