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

在微服锦衣卫的护卫下, 邢岫烟带着小儿子跑了十公里,他已经有些体力不济了。他年纪较轻,功力还不能和她相比,更别说徒元义了。

徒旭面对母后的英姿, 自惭形秽,邢岫烟拉住缰绳下了马来, 寻了块干净的草地, 让锦衣卫铺了布于地上。

带着徒旭坐下来, 感受浩然天地间美妙的春光。

邢岫烟笑着为小儿子擦了擦额间的汗濡,温言道:“累了吧?”

徒旭说:“谢母后,儿臣不累。”

邢岫烟抚了抚他的头,说:“你发髻都乱了,母后给你梳吧。”

说着,她从荷包中取出一把小象牙梳,让徒旭靠近来给他梳发,徒旭不禁眼眶微湿。

他们三胞胎,但是圆圆是女儿,是爹娘的小棉袄,第一小宝贝;徒昶是长子,未来的皇太子,想不看重都难。而他自己则是一个夹心饼干,无论哪方面都讨不得好。

“谢母后。”

邢岫烟说:“我是有些生你们父皇的气的,我不在京里几年,他都没有照料好你们。”

徒旭不禁惶恐,说:“父皇对儿臣很是疼爱,母后不要生他的气。”

邢岫烟叹道:“你少给他说好话,我还不知道他吗?他呀聪明是有的、格局也是有的、真心也不缺,偏偏他是一个标准的帝王思维,你要是不刺激一下他呢,他永远只明自己想要什么,自己想给什么,却不细想亲人和爱人最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