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作日,她木木地对着半个身体露在外面,以一种扭曲姿态陷在木箱里的棕发少年,一时间竟然不找到形容词来描绘他诡异的模样。
“早上好呀!卯月小姐~”少年露在外面的小半只手朝她挥了挥,在这种痛苦的姿态下,只能提着嗓音跟她打招呼。
“早上好。”时梦有气无力地回他,接着「空想」了无数小泡沫球,把进出两难的少年从木箱里面挤出来。
“喔~”太宰治满脸新奇地感受着高度不断上升的体验。
时梦注视着他从箱子里出来,第一次没有丢完「空想集」就管自己走人,而是在旁边看着他像是一颗掉入空水瓶的小圆球,被注入水后,一点点浮上来的样子。
看着看着她回想起第一次遇见对方,是在贫民窟事件结束没几天的上班路上——
——在小区大门拐弯出来的二楼围栏,一个看不清模样的男子大衣倒垂,头朝下直挺挺地倒吊着……
时梦当场震惊,连忙跑过去把麻绳割断。
吊着的少年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发出“哎呦”一声痛呼。
太好了人没死,她舒了口气,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个熟人,这不是“异能无效化”的太宰治吗?他在这里搞什么行为艺术?
他也确实像在进行一个反人类的研究,少女茫然地站在旁边,听着他总结自杀经验:什么倒吊只能感受脑充血而不能充血死亡等等等等。
她一时间怀疑遇到神经病了,摇头,管自己去上班,被救下的太宰治没说谢谢、也没说再见或者你好什么的,两个人就各管各的,朝着不同的方向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