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郎君,小心,小心被烫——”

听说了父亲的经历,宫黎已经认定明远是自己的半个金主了,哪能亲眼看着金主大人被烫?

手中的铜板和未完全冷却的玻璃料全部被宫黎撂下,玻璃匠人咋咋呼呼地来“抢救”明远。

他却见到明远举起手中的铜杖,将上面沾着的粘稠玻璃料重新送入窑炉里烧过。

已经有些暗淡的玻璃料重新变得色泽红亮。明远看看差不多了,就将铜杖的另一头送至口边,鼓起腮帮子,往里面用力吹了一口气。

铜杖另一头的玻璃料顿时鼓了起来。

赶来“抢救”的宫黎一时间目瞪口呆,定在原地,一步都迈不出去。

明远举起手中的铜杖,看看另一头的玻璃料鼓起了一个小泡泡。

切,才这点肺活量!

最近的拉弓和扎马步真是白练了。

他毫不留情地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一转手腕,已经再次将铜杖的另一头送进窑炉里。

少顷,明远再次将铜杖拿出来,这时宫黎已经大致看出了一些门道,在旁跃跃欲试。

明远又吹了一口气,奇迹般地将铜杖另一头的玻璃料吹成了一个小小的“玻璃泡”。形状犹嫌不够圆,明远便再次将铜杖放进窑炉,一面加热,一面让铜杖转动。

那枚鼓起的玻璃泡便自动变得圆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