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见他满脸的关切,心里也着实感动,握住了明远的手道:“远之兄……”

这位宰相之子,虚弱起来也是个需要朋友的关心的病人。

此刻看他的样子,应当是已将明远当成是救命恩人。

“病人在哪里,病人在哪里?”

刚刚奔出閤子的歌妓,竟真的带了一位身背药箱,手中捧着针盒的大夫,两人一前一后,匆匆奔进屋。

那大夫一眼瞥见方才惊得脸色煞白的蔡京,就认定了他是病人,上来就搭脉,被蔡京将手抽了回去,推到王雱身边。

为王雱把过脉,大夫点着头说:“没事了!”

这回整个閤子都放了心。

那大夫为王雱把过脉,又问了问他适才的感觉,然后皱着眉问:“郎君适才又是如何缓过来的?”

“他饮了一整杯酒露!”

閤子里,一半人伸手指着酒桌上那半瓶“酒露”,另一半人伸手指着明远。

“嗯,小弟以前查阅古籍,曾见到南方有‘酒露’,又名‘酒之精华’,浓稠者饮来可用于急救心动过速……”

他用自己最喜欢的“套路”解释这次的事:“然而小弟也只是听闻,从来没有见过‘酒露’,今日见到元泽兄不适,才突然想起这事,情急之下,才劝元泽兄饮了这一杯……”

“远之博览群书,遍阅古籍,所以于今日救了元泽的性命。”王雱叹道。

明远却摇摇头:“这是元泽兄自己福泽深厚,与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