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将身上的衣衫紧了紧,然后体会了一下空气的温度,也为觉得如何春寒料峭。

他从南方回来,正好赶上送秦观与宗泽去京城参加礼部试。

若是在以往,秦观与宗泽这时候才动身,绝对晚了,甚至还会有人怀疑他们究竟能不能赶上礼部试。

但是如今有了扬州到汴京的“高速公路”,可以乘坐“长途公共马车”上京,从杭州出发到汴京,路上耗费的时间立即能够缩减一半。

所以秦观与宗泽直到现在才动身,而且还一点儿都不着急。

相送的除了明远,就只有明远的新“跟班”萧扬。

秦观与宗泽都有些纳闷:“端孺呢?”

“端孺不会是……”

早先秦观与宗泽通过府试的时候,他们就颇为担心种师中会心情郁闷。毕竟大家一起进的府学,三人之中有两人都考上,获得了礼部试的资格,只有种师中一人没过关。秦观与宗泽都是种师中的知交好友,对朋友自然关切。

谁知远远地只见种师中背了个小包裹过来,见到秦观与宗泽,拱了拱手,道:“两位兄台,师中今日要与你们同行了!”

最惊讶的人是明远,他事先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怎么种师中突然要去汴京?

种师中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脸色十分凝肃,道:“我想要重回国子监。之前给薛道祖去了信,昨日他已经回了我,说是他可以帮忙安排。”

“哦!”

明远恍然大悟。

种师中一向聪明,但是说到底还是有些玩世不恭,对所有东西都是一学就会,但是未必愿意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