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蔡元长在海上展开一场火炮‘演武’,听闻在水上放置的活动靶子,十有九中。”

“天子得报欣慰,便召蔡元长入京奏对,而且可能要在南御苑演示。若是确认了火炮的威力,蔡元长的功绩就算是板上钉钉了。”

吕惠卿说完,吕升卿渐渐听出些不对劲,忙道:“大哥,这火炮……南方作坊有发明之功,军器监贺铸有铸造之功,怎么功绩最后都落在蔡元长头上了?”

吕惠卿似乎很满意弟弟竟也看出了这样的门道,温和地解释:“天子当然只看最后是谁人摆出了这般功绩……”

吕升卿在一旁咋舌,大约在心中感叹:原来官场是这副样子的。

“当然,这也要看最后天子派遣去杭州的那位走马承受是怎么说的。”

走马承受就是宦官,大宋天子不放心边臣武将,便派遣走马承受到各路监军,充当自己的耳目。这些走马承受都有密旨奏报之权。

而两浙路的水军一旦兴起,天子竟也一样派了走马承受前往监察。

吕升卿便问:“天子派了何人去两浙路监察?”

吕惠卿闲闲地答道:“听说那名走马承受十分年轻,叫做童贯,是李宪的弟子。”

“童贯?”

吕升卿从未听说过这名宦官,也不打算多打听此人,想了想又道:“大哥颇为看重的那位明姓少年,听说于火器一事上,也有掺和?”

吕惠卿顿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