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家大业大,与市易司打的交道也多,因此手上有不少被迫收入,亟待出手的交子大概有20万贯。

消息一送出去,没多久,高绍祥就火烧火燎地赶来了。一到金银钞引交易所门口,高绍祥就痛快地缴了两万贯的保证金,拿了收据,携着蓝色木牌进入交易所。

高绍祥与高绍平两兄弟终于会合。

就在这一刻,高绍平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了明远。只见这位在京中声名卓著的明郎君,正一身白衣,坐在一个角落里独自饮茶。

翩翩少年郎那份闲适与自如瞬间打动了高绍平——在这座人声鼎沸的院落里,高绍平将视线投向明远之时,似乎觉得整个天地都安静了,宛若清风朗月之下,唯有眼前这举世无双的玉人,正慢悠悠地举杯品茗。

“已经800贯了!”

堂兄高绍祥一声惊叹,将高绍平从思绪中惊醒。

高家所持有的20万贯交子,就这么片刻的工夫,已经多值6000贯。

高绍祥顿时有些迟疑。

“六郎,怎么不赶紧卖?昨儿族老们不还在发愁,这‘官交子’就是一团废纸握在手上吗?”高绍平一叠声地催促,“这时候不出手,更待何时?”

高绍祥一咬牙:“先卖十万……五万!820贯!”

高家兄弟迅速写了一张条子,印上高绍祥在缴纳保证金时预留的印鉴。很快这行消息就被写到了“官交子交易厅”正中的黑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