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只套上一件宽松的黑色锦袍,肩上衣襟滑落少许,露出精致的锁骨,同时平滑壮实,仿佛白色大理石的胸膛若隐若现,隐约可见一条细长的血痕。
就像一件完美的瓷器上,多了本不该有的瑕疵。
血痕很长,自锁骨处斜向下延伸,直入心窝。
此刻,还有一滴滴的血珠从刀口渗出,就好像伤口最初的样子。
这是一把很快的刀留下的。
比他的剑更快。
但他还是活了下来,因为刀的主人并不想杀他。
微风吹拂,他额角的一缕长发吹散入眼。
这就像一个信号。
于是,风突然停在远方,不敢冒犯分毫。
瀑布下的水声消失,蝉鸣鸟叫也自然而然变成了寂静。
而后,漫天的光芒被吞噬。
倏忽间,仿佛有无数面镜子同时破碎,一道剑光穿透了空间的距离,骤然消失在前方。
而后下一秒。
铛!
一声金铁交击之声在黑袍男子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