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绿根本说不出话,她两眼翻白,浑身近乎脱力,不止是脖子被扼着,就连灵海里的灵气也似是被攫取了一般。
灵海一空,她什么术法也使不出来,生生被按在了砧板上待宰。
“啊——”草绿正欲叫唤,没想到喉咙被掐得更紧。
“虽说我已过了桥,可你还是到桥上等着我罢,毕竟一会儿我还得从桥上回去。”鲜钰轻柔地说着,声音还带着女童的娇软和含糊。
那扼在草绿脖子上的两指已然移开,草绿竭力呼吸着,还未松下一口气,忽觉浑身一轻,竟被一股强劲的气劲撞到了悬桥上。
被施了术的悬桥开始剧烈晃荡着,那嵌入山石的锁链忽然噼啪一响,忽然断裂开来。
桥断了。
鲜钰执着玉骨扇往山上走,她抬起手,朝细嫩的掌心轻轻呼了一口气,像是要吹散那根本不存在的细屑一样。
身子骨果真太弱了,她细细吸着气,瘦弱的胸膛起伏不止,胸口像着了火一样,烧得难受。
气海刚开,拍出那样的气劲已是逆天而为,若不是临时夺了那侍女的灵气,如今她定然连一步也迈不开了。
山亭里坐着的檀夫人尚不知悬桥边上发生了什么,还悠哉悠哉地喝着热茶。
“应付个小姑娘有甚么难的,草绿怎去了这般久。”檀夫人挑眉道。
一旁的侍女未答,低着头给她捏腿。
檀夫人自顾自又说:“说来东洲的长公主这一回也要登岛,听闻长公主面若皎月,貌比芙蓉,可惜年过花信还未开灵海,实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