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也入了秋,从高墙里露出尖尖的叶片已然泛黄,那树叶稀疏的老树似是镶了金一般,黄灿灿一片。
行走在宫内,鲜钰连气息也无须隐藏,周遭空落落得连人也难见着。
此处偏僻,除了会偶尔路经几个巡查的侍卫外,连婢女也不见一个。
故地重游,没想到又是另一番心境。
前世她走在这宫道上时,怒火中烧,双眼已被恨意遮掩,见人杀人,一掌便将书写了厉青凝罪状的竹牍拍了个粉碎。
厉青凝竟还骗她,说是在宫中小歇一段时日,过后便会去寻她。
可是,哪还有什么过后!
如今思及旧事还是不免有些欷歔,她面上无甚波澜,心下却不由一紧。
朝大理寺越近,她愈是烦闷,一颗心似是无处安放一般。
此行她并不是要去为非作歹,只是想去确认些事。
抵至大理寺时,她翻身上了飞檐,侧耳听着楼里的动静。
一人道:“寺卿仍病着,可还有好几桩案子还未了,三皇子对此又只是一知半解,不知为何会让他来主持事务。”
“你也不怕隔墙有耳。”另一人压低了声音,“听闻是二皇子在陛下面前举荐的,也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
“我原先以为,三皇子只是来负责萧大人的案子,未曾想竟是暂替了寺卿的职务。”
“此事牵扯太多,你还是少说些为好,避免被有心人听到。”
“我又未做什么伤天害理、见不得人的人,光明磊落,有何好怕的。”
另一人呵笑了一声:“你以为萧大人就做过么。”
“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