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着实难解,像个疙瘩一样搁在她心口里,每回想起都觉得一言难尽。
“你究竟来做什么。”她话锋一转。
鲜钰笑说:“不是说了么,就因殿下在宴上多看了我一眼,我心里惦记着,就来了。”
厉青凝就知此人乖戾无常,浑身上下没半点正经的,也不知怎会和原先那懵懂无知的小孩儿是同一人。
她想了想才蹙眉问:“你究竟做了什么,先前才能扮作小孩儿的样子。”
鲜钰适应了忽亮的烛光,这才微微侧过身,想去斜一眼身后的厉青凝。
她一双眼里映着烛光,烛光微微一动,眼里也似有光流动一般,果然如含秋水。
“殿下以为我孩童时是假扮的,怎不猜我这副模样才是假的。”她慢悠悠说道。
厉青凝蹙起眉,“由长变幼尚有缩骨术可循,反之却并未听说过。”
况且,她还未去停火宫前,那红衣人就已入了她的梦了,按先来后到来说,怎么也该是红衣人扮作了小孩。
她虽是这么想的,可一切依旧不好说。
鲜钰牵起唇角,面上的薄纱珠帘仍遮着连,影影绰绰的光下神情沉沉,“殿下果真冰雪聪明,一语道破了我之秘密。”
厉青凝听她口吻轻松,似是随口一答,不由质疑起这话的真实性来。
鲜钰却不再说了,也没就着这话往下调侃一番,竟然就此打住了,着实不像她的行事风格。
她是真不愿往下说了,寻常人哪知道什么翱仙山和碧笙花,知道碧笙花的人自然知晓那七日是如何难熬。
求生不得求死但能,千百年来,熬得过那裂骨重生、断筋重合之痛的人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