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客气了,这是本王应当的。”凤咸王言笑晏晏。
边上,鲜钰低垂着眼眸,余光斜见厉载誉低头喝茶,她才抬眼望了过去。
只见厉载誉身旁坐着两位修士,不知是哪个宗门的,但修为颇高,一时探不清深浅。
上回在宴上未细看,此番一打量,只觉得厉载誉面色白中发青,唇色似是带了一抹紫意,着实古怪。
鲜钰微微蹙眉,只觉得这厉载誉不是病了那么简单。
前世她也未见过厉载誉几次,可那几次见到时,厉载誉都已是半截入土的模样。
那时她并未多想,也不想花太多心思在此人身上,故而才遗漏了此事。
细看厉载誉的面色,隐隐有中毒的迹象,可若是中毒了,宫中太医又怎会诊不出?
厉载誉身侧的修士忽然朝她望了过来,她不慌不忙地收回了视线,垂眸喝了一口热茶。
凤咸王和厉载誉一人一言地聊了许多,鲜钰旁听着,但多是左耳进右耳出,毕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无甚好记的。
她心下暗暗思忖着,究竟有何物是能使人渐渐露出病色,又不会被太医诊断出来的。
正想得出神,忽然听见厉鸣咸道:“凤咸城得此安宁,得赖于这位仙子献计献策。”
“不知仙子出自哪个宗门,仙名为何。”厉载誉朝她望了过来。
鲜钰放下手中茶盏,起身行了个礼,收敛起眼中流转的精光,缓缓道:“一介散修,姓鱼名羊。”
再坐下时,她留意到厉载誉身旁的两个修士面露疑惑之色,兴许是质疑她散修的身份了。
鲜钰不以为意,大不了将这凤咸王拉下水,也好早些将他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