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这皇侄女可不会这么傻,专在大宴时出手。”凤咸王哂笑道,他屈起手指叩了叩木椅的扶手,“你可嗅见了那异香?”
“不曾,”鲜钰此言不假,“我到时那香味已经消散了。”
凤咸王微微颔首,“皇帝想必也清楚,此事断不会是长公主所为,凝儿可是求回都城不得,如今好不容易回来,怎会忽然动手,这不是明摆着还想被驱逐出京么,况且她做事向来周全,万不会露出这么多破绽。”
他话音一顿,又道:“也不能说是驱逐出京,不过是找了个缘由将她赶远罢了。”
鲜钰眸光闪烁,“王爷所言极是。”
“不知是何人的主意,看来是想挑拨凝儿和陛下的关系了。”凤咸王挑眉。
“不过,”鲜钰顿了顿,“我后来又去了马厩一趟,暗中听见一内官在训斥马童。”
“如何?”凤咸王问道。
鲜钰开口:“那马童起先不认宴前有人来过,后来才道有个嬷嬷在宴前一个时辰去看了马。”
凤咸王点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鲜钰不紧不慢道:“那小童说,去看马的是舞乐坊的严嬷嬷。”
她话音落下,眼眸微微抬起,唇角微不可见地微微一勾。
只见凤咸王听了她这一番话后瞳孔猛地一缩,脸色顿时黑了大半。
凤咸王眼神微动,眼里暗含愠怒,过了半晌才道:“那严嬷嬷,是本王的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