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青凝微微摇头,“臣妹愚钝。”
厉载誉却笑了,“你分明是知道的,这意味着,朕想让它们生,它们便生,想让它们死,它们便不能苟活。”
“自然,春华池是皇兄的,池里的鱼自然也是皇兄的。”厉青凝避重就轻地道。
厉载誉收回了眼神,又回过了头,“春华池是朕的,朕想填了这池子便填,更别提池里的鱼。”
厉青凝是听明白了,东洲寸土皆是厉载誉的,他想用土地来做什么便做什么,不甚关心土地上住着的百姓。
而这皇宫也是他的,宫里的人连一丝连掀风起浪的心思也不能有。
“那是自然。”厉青凝奉承道。
厉载誉笑了笑,“船上的人坐得高也看得远,池里的鱼在做什么,船上的人都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他顿了顿,转而道:“朕便看得出来,这春华池里的鱼又饿了。”
厉青凝垂下眼眸,不动声色道:“确实是饿了。”
“来人。”厉载誉忽然扬声道。
一个太监匆匆忙忙走来,刚走近便听见厉载誉道:“去捞上两条,给尚食司送去,朕似也有些饥了,今日便吃鱼。”
太监连忙应声,又唤来人捞鱼。
凉亭里,厉载誉叹了一声,揉了揉眉心道:“朕这一困倦,忽就忘了起先想说什么,再说回天灾之事。”
“臣妹听着。”厉青凝道。
“百姓苦,朕心里也十分难受,可没想到这满朝文武,竟没人出得了计谋抗地动,救灾民。”厉载誉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