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里边空落落的,哪能是那么容易就填得满的。
是鲜钰在她的心上划了那一道,令她看清了自己。
翌日,果真有人去向厉载誉求了情,是为三皇子厉千钧求的。
那人去为三皇子求情也不奇怪,甚是还十分合理。
“你说,三皇子的母妃去给他求情了?”厉青凝眸色沉沉道。
芳心颔首:“娴妃前几日便在求见陛下,可陛下没见她,她今日又去了。”
“那怎知娴妃是去给厉千钧求情的。”厉青凝问道。
芳心压低了声音道:“娴妃这段时日一直心神不宁的,在三皇子被关禁闭之后便一直郁郁寡欢,从三皇子被关起的那日起,她哪日不想去见陛下。”
“可陛下也不是她想见便能见的。”厉青凝淡淡道。
“娴妃今日见到陛下了,出来后连面色都好了不少,虽看着还有些苍白,但眼底隐隐有了些喜意。”芳心道。
“娴妃只有厉千钧一子,母凭子贵,此番厉千钧惹得龙颜大怒,娴妃定是怕极了。”厉青凝思忖后说道。
芳心颔首,“娴妃如今是轻松了不少,可三皇子却仍未被放出来。”
“说不定缩减了些思过的期限。”厉青凝靠在椅背上,一头墨发未梳,凌乱地披在肩上背上。
“奴婢再去探探。”芳心连忙又道。
厉青凝颔首:“看牢了,这段时日有谁接触过三皇子,都得告诉本宫。”
芳心颔首便应了一声。
镜台前坐着的长公主衣衫略显凌乱,倒不是不修边幅,只是看着不如平日那般齐整。
芳心看了看道:“殿下,奴婢为您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