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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厉青凝都已倾身向前了,都快要被她吃胭脂了,可到头来竟然没吃上!

这能忍么,这十分不能忍,她还未看到厉青凝神魂颠倒的样子。

白涂见她睁眼才哼了一声道:“说了不能在那头出镜,偏不听。”

“本座只伸了手。”鲜钰咬牙切齿道。

虽然头也探出去了,但只探了一下,自然算不得。

“伸手也不成。”白涂白了她一眼。

鲜钰朝桌上卧着的兔子斜睨了一眼,意味深长道:“想来你这孤家寡兔是想不明白的,本座那是情难自制,又思殿下情切,故而才伸了手。”

白涂只觉得这话听得伤耳朵,从桌上一跃而下,一瞬便蹿进角落里躲着去了。

角落里传出白涂愠怒的声音:“你将天牢的事同她说了么,想来你也忘了。”

鲜钰见他溜得甚快,唇角一提,“自然说了,本座像是会忘事的人么。”

“是有些像。”白涂顿了一下,气哼哼道:“见色忘事。”

鲜钰双足仍赤着下就了床榻,踮着脚走到了角落前,将藏在花瓶后的兔子给揪了出来。

她扬眉道:“本座没有忘事。”

白涂那通红的眼眸一抬,虽一双兔眼里看不出什么神情,可分明是在睨她。

鲜钰哽了一下,说道:“本座现在就去天牢附近再看一眼。”

白涂别开头,从腹里哼出了一声。

说毕,鲜钰还真去了天牢附近,这一趟着实有些收获。

兴许是在她入镜之时,那人又来了一趟,竟又留下了些许亦正亦邪的气息。

这一回,那人应当才走不久,故而留下的气息较上一回的更易分辨。

她手如拈花一般,细瘦的腕骨微微一转,那眼眸看不见的气息便聚在了她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