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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钰哽了一下,眼看着天色还早,想了想便站起了身,“那我出去一趟。”

白涂从腹中哼了一声,以示自己听见了。

鲜钰却并未出门,而是往榻上一坐,盘腿便闭起了眼。

白涂寻思着这人的气息怎还在呢,回头一瞅,人在床榻上安安稳稳坐着呢,他两耳一竖,问道:“你不是要出去?”

鲜钰合着眼道:“出魂。”

“出甚的魂,莫不是又要老朽我照看你这躯壳?”白涂目瞪口呆。

鲜钰唇角一扬,“走着去太碍事了些,也费些时间,索性出魂去看看,若是遇见持有玉令进牢之人,也好夺其身体,进牢里一探究竟。”

那桌上本伏着一动不动的兔子,闻言一跃而下,跳上了床榻便咬住了她的裙摆,瞪着一双红通通的眼道:“竖子岂敢,莫说老朽我没告诫过你,夺舍一事一般人可是做不来的,这可不是入镜,入镜入的是死物,夺舍夺的是活物,死物与活物终究是不同的!”

白涂顿了一下,又沉声道:“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一辈子可别想回到原先的身体里来了。”

从其腹腔传出的声音沙哑又低沉,似是藏了不见底的怒意一般,如恶鬼在耳畔低语。

鲜钰眼皮一掀,一双漆黑的眸子往下低垂着,看着那咬着她红裙的兔子道:“本座自然知道,你当初就是夺了这兔子的躯壳,所以永世都离不开了。”

“明知故犯,你莫不是要走老朽我的老路!”白涂一双眼红如滴血。

鲜钰哂笑了一声,微微倾下了身,乌黑的发梢抵在了榻上,“本座岂是一般人,本座出得去,自然也回得来。”

她顿了一下,又道:“你教我的,我向来牢记于心,此行,半分差池也出不了。”

兔子近乎要将她那红裙给咬破了,可她却依旧稳坐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