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便告诉你,她!”厉载誉顿了一下,接着又道:“得了天花。”
那宫女抖得更甚,连牙齿都在打颤。
“天花这病极其容易传到他人身上,又十分难救活,那宫女是为了皇子染病的,朕自然不会亏待她。”厉载誉话虽说得慢,可每一字都带着狠劲。
宁妃那贴身婢女已抖得不成样子,却不敢多说一句。
过了许久,厉载誉才道:“你怕么。”
“怕、怕!”那宫女道。
厉载誉颔首,“是得怕,只是你瞒了不该瞒的事,更应该怕。”
伏在地上的宫女双目圆瞪,又往地上猛地磕了一下头。
“若你将所知之事尽数道出,朕定不会怪罪于你,你只是一个宫女,若非背后之人要你如此,你又怎敢有异心。”厉载誉话音戛然而止。
他躺在床榻上,瞪着顶上纱幔,缓缓又道:“你说,朕说得对么。”
“对、对。”那宫女随即应声:“陛下所言极是,是宁妃娘娘让奴婢瞒的,奴婢怎敢不从。”
“宁妃命你瞒了什么。”厉载誉问道。
宫女将下唇咬出了血来,一双眼里已满是惊恐,“宁妃娘娘她、她、她、她……”
“她做了什么。”厉载誉坐起身,隔着布帘问远处跪着的人。
“她——”宫女似要将头埋进地里一般,久久才松开紧咬的牙关,说道:“她同二殿下私通!”
厉载誉眼前一黑,险些又昏过去,连忙躺下身,半晌才将头顶上的纱幔看清楚了一些,他急喘着气,那气似是要断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