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的贴身宫女跪在地上,已是一副被吓得快失了神志的模样。她一句话也不肯说,不住地往地上磕头。
“朕问你,萧府账簿用的银丝纸,可是仁仪宫的。”厉载誉冷声问道。
闻言,清妃缓缓抬起了头,一双澄澈的眸子略微睁大了些许。
而佐广也愣住了,抬头朝跪在他前边的那宫女望了过去。
可那宫女磕得额头已是鲜血淋漓的,却还是未停下。
厉载誉猛地将拳砸在了扶手上,生怕这人将自己磕死了还未将实情道出,连忙道:“给朕拦住她!”
大殿中跪着的几人立即起身,将那宫女给拉直了身,硬是让她磕不了头。
“朕说了,若你说出实情,便饶了你。”厉载誉厉声道。
被遏止动作的宫女浑身颤抖着,一双眼似无神一般,像是疯了一样,依旧连话也未说。
“朕的耐心有限。”厉载誉又道。
那宫女忽然泪如雨下,又想低身磕头,可惜肩颈被制住了,根本弯不下腰,她边哭边道:“奴婢说,奴婢都说,陛下饶了我吧。”
厉载誉抿起唇等她开口,过了许久,才见那宫女动了动唇。
“是宁妃和二皇子做的,与奴婢无关啊。”那宫女又道。
“你说。”厉载誉声音沉沉。
宫女流着泪道:“奴婢不知萧府账簿一事,但那日,宁妃确实让奴婢将仁仪宫的银丝纸悄悄送去给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