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青凝梳好了发,在将步摇别到发里时,忽然开口道:“陛下派去的人未在凤咸城搜出东西,今日凤咸王应当就要回城了。”
鲜钰仍躺在床榻上,她眼眸一转,蹙眉道:“不应当,凤咸城里定是藏了不少赃物的。”
“许是他暗里命人将那些东西都收起来了。”厉青凝对镜描起了眉。
鲜钰将前世之事翻来覆去想了许久,可终是想不出个究竟来,毕竟如今事态已与前世不同。
前世厉无垠是死在她剑下的,还当了十载皇帝,可如今连龙椅都没坐上便归了西。
再说那凤咸王,凤咸王后来同妥那国勾结,妥那进军东洲的北原,那时北原死伤惨重,战火熏天,是厉无垠将北原割了出去才换得安宁。
她眉心一蹙,缓缓道:“前世之时,凤咸王未被捕入牢,但他却悄悄与妥那国国君达成共识,他暗暗将妥那国的探子和士兵安置在凤咸城内,还命人大开关口,使得东洲轻易便被破了防御。”
话音一顿,鲜钰朝坐在镜台前的厉青凝望了过去,又道:“不知此番凤咸王若是回了边疆,会不会再度像前世那般。”
厉青凝描眉的手一顿,“可记得妥那国是何时出兵的?”
鲜钰眼眸一弯,“我哪记得这么多,前世我光顾着看殿下了,理那些无用之人作甚。”
厉青凝描好了眉,心道这人根本是不长记性,欠收拾。
“况且,前世与如今迥然不同,即便是知道也无甚用处。”鲜钰想了想又道。
厉青凝往唇上抹了胭脂,镜中人影般般入画,她抿了一下唇才说:“若是记得些许,兴许能推断出妥那国是何时出兵的。”
“确实记不得了。”鲜钰伏在榻上道。
她见厉青凝放下胭脂盒时,发上的步摇微微一动,那步摇上金鸾辉耀,坠着的翠珠莹光烁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