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一回这么迫切地想将前世种种都想起来,若是想起来了,兴许就知怕了,就会更加小心谨慎。
远处站着的红衣人肩背单薄如纸,瘦弱得似是站不稳一般,摇摇欲坠着,似是要被前世所历的种种压垮了。
厉青凝十指往回一缩,不由得暗忖,莫非是她错了。
兴许她真的错了。
她克制着脸上的神情,本想开口,却不了喉咙干涩得很,久久才轻描淡写一般道:“但丹阴卷实属邪物。”
“何人说是邪物?”鲜钰蹙眉道。
厉青凝一时不知要如何答,她竟不知是何人所说,只是偶见古籍中列了百种阴邪的功法,其中便有丹阴卷。
若是丹阴卷并非邪物,又怎会被封在星衡柱里,又怎会使人性情大变。
她抿了一下干燥的唇,朝那背对着她的红衣人看了过去,这才道:“若非邪物,又怎会乱人心志,令人性情大变。”
“你究竟是从哪听来的。”鲜钰回过身,眼梢已然泛红,唇上仍旧痕迹斑驳,但除了自己咬伤的外,还有厉青凝留下的。
厉青凝移开眼,“古籍里是这么记载的。”
鲜钰气上心头,她往外望了一眼,咬牙切齿道:“你等着。”
说完她便往屋外走,在门外张望了一眼,抬腿便朝侧厢走去。
厉青凝坐在屋里,也不知鲜钰出去做什么,她站起身想跟上去,可方跨出门槛,便看见鲜钰抱着只兔子就回来了。
那兔子自然是白涂,白涂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看着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