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由天师台操办祭礼,倒是可以乱一乱国师的阵脚。
垂帘之外,厉载誉咳得厉害,大殿中尽是他的咳嗽声,方才说话的人闻声便闭了嘴。
过了许久,厉载誉才道:“今夜便将棺椁搬至天师台,沿途白烛不能灭,纸钱十步一撒,由国师行祭礼。”
在他话音落下后,一人道:“陛下。”
厉载誉沉声道:“说。”
“臣以为,二殿下回宫路上已费了些时日,祭礼怕是不能行满七日了。”那人道。
“若是不能,那便从简。”厉载誉道。
又过了半个时辰,元正殿里前来议事的人才散去。
厉青凝放下手中茶盏,从垂帘后走了出来,淡淡道:“皇兄。”
厉载誉却撑着额头,久久未说话,就连凌乱的气息也重了几分,浑身皆在微微发颤着。
厉青凝瞳仁一缩,看得出来厉载誉是药瘾发作了,可是今日还久久未到该喝那汤药的时候,怎这般早就发作了。
莫非,发作过一回,此后每一回间隔得都要短上一些?
她蹙眉走近,“皇兄?”
一旁站着的太监这才发觉厉载誉情况不妙,可上一回厉载誉没让他传太医,他这次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连忙朝厉青凝看去。
厉青凝眸色沉沉,“传太医。”
“传太医!”那执着拂尘的太监连忙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