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钰冷不防给盖了个严实,谁知厉青凝还未停手,将那被沿扯到了她的眼眸底下,只准她露出了一双眼。
她心里了然,厉青凝分明就是在自欺欺人。
“幸而国师损了一魂,否则白涂独自在城西宅子里,必会被寻麻烦。”厉青凝道。
鲜钰笑了,那声音闷闷地从锦被里传出,“殿下太小瞧白涂了。”
“白涂可有想起什么。”厉青凝问道。
鲜钰摇头,“在山洞里时,他虽是觉得那长袍人的模样有些熟悉,可仍是什么也未想起。”
厉青凝沉默了半晌,想到天师台中遍布的气息,她忽然道:“若是去天师台挖上一抔土带回去,指不定他会想起什么。”
“为何?”鲜钰一时想不明白。
厉青凝没说,若是如她所想,那国师未免太阴毒了。
她唇一张,淡淡道:“我会想个法子弄到一抔土,到时带给他试试便知究竟。”
鲜钰热得很,将手从锦被里探了出来,可才露出了半个手背,又被厉青凝塞了回去。
厉青凝看着她,似是要算起账来了。
鲜钰侧过身,不想再枕着厉青凝的腿了,窸窸窣窣地想将头从那腿上挪下去。
“你想去哪。”厉青凝声音冷淡。
鲜钰身还侧身,闷声便道:“换个姿势挨欺负。”
话音刚落,她盖着的锦被猝不及防被扯开,方才还热得慌,如今冷风灌了进来,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一冷一热,着实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