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缓缓道:“那位徒弟烧毁了自己的脸,又将所造之人炼成了灰,不但将他的骨灰洒在所居之地,还将其中一些随身带着。”
小童瞪直了双眼,问道:“不知大人可知……那人叫什么名字。”
“隗归。”国师道。
小童眼睁睁看着国师站起身,朝他一步步走近。
不知为何,他心底竟涌上了惊恐之感。
可他动也不能动,国师的威压令他连呼吸都近乎停滞了,凉意倏然从脚底往头顶蹿去。
小童隐隐觉得奇怪,国师为何会对那初窥仙途的人这般熟悉,为何又会知道为那人所造的另一具人身所经历的事。
他连喊都喊不出声,瞪着双目看着国师将掌心覆在了他的头上。那一瞬,灵海里为数不多的灵气似要被抽干一般,神魂撕裂般疼痛起来。
那小童咚一声倒在地上,国师长呼了一口气,后退了几步又坐在了竹席上。
再睁眼时,他眼中的红丝分明少了一些。
阳宁宫中。
“便是如此。”白涂缓缓道。
他长叹了一声,又道:“我卜算出了这一难,不曾想,当初若未炼出那一具人身,所炼肉身未收那一人为徒,东洲也不会遭此一劫,龙脉也不会被断了尾,一切竟还归根于我。”
鲜钰沉默了许久,屈起食指在石桌上敲了一下,问道:“那前世之时,国师到底有未破境。”
“不曾。”白涂双眸微微眯起,他回想着前世之事,久久才道:“前世我逆转了天命,他未来得及一窥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