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青凝了然,这与她猜测的一模一样,凤咸王怕是要谋反了。
这回厉载誉不怕也得怕了,此时国师用意不明,可无论怎么说,都是要将他置于死地的。
若是凤咸王忽然谋反,而妥那国又出兵进犯,东洲怕是会撑不住。
厉青凝未说话,思忖着厉载誉有没有留后手。
厉载誉干燥的唇一动,一字一顿地道:“东洲大地,一寸也不能少。”
厉青凝微微颔首,“东洲定不会少。”
阳宁宫中,鲜钰正坐在院子里同白涂说话。
白涂甚是感慨,仍是觉得一切全都因他而起,伏在石桌上半天也不动。
“可若是如你所说,那国师是你所造之人的弟子,那为何国师要毁丹阴卷,功法相通,他不是可以动用残卷里的灵气么。”鲜钰蹙眉道。
白涂紧闭的双目一张,一双通红的眼朝旁一转,“如此同你说,你描摹了字画,可所描摹出来的,与原来的那一幅是一模一样的么。”
“自然不是。”鲜钰愣了一瞬,讶异道:“莫非你所造之人不会丹阴功法。”
“不错。”白涂声音沉闷,“他虽与我长得一样,但又有所不同。”
停顿了一下,白涂才接着道:“他所承的,只有那一魂三魄,故而修为也十分有限。再者,他从我这承去的记忆也不多,虽记得丹阴卷,可却有所缺漏。”
“若是记岔了,他会入魔障。”鲜钰随即道,“既然如此,他为何不读你留下的竹牍。”
白涂缓缓道:“老朽命他到都城,却未让他动那一卷竹牍。”
鲜钰心道,那被取代之人也是死脑筋,可惜最后却生了感情,在下手之时竟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