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的关系果真不一般, 不是旁人能随意揣测的。
厉青凝又道:“我只是不想你犯险。”
“难不成我就想看见殿下犯险么。”鲜钰红着眼道。
她又将下唇咬得血迹斑斑, 似是不会疼一般。
可厉青凝知道,这人是会疼的,前世刮着碰着都会在她面前哼唧半天,今生兴许是多了份心眼, 不会总在她面前喊疼了,可她就是明白,虽是不喊,却还是会难受的。
鲜钰那唇色本是极淡的,一张脸苍白得很,幸而穿了一袭红衣,才不像是抱病一般。
如今那唇上染了星点血迹,她又抿了唇,登时像是唇上沾了胭脂。
她眉眼张扬,唇色一艳,更明媚了几分,可惜眸光却不甚柔和。
“可总得有一人去犯险。”厉青凝道。
“那为何不能两人?”鲜钰细眉一扬,明明一副愤恨的模样,却是笑了。
心里头苦得不得了,还是噙起了笑来,像是被气得昏了头,一时不知该怒还是该喜了。
鲜钰这一回不想等她回答,嗤笑了一声道:“我同白涂在龙脉上布了阵,一会天地灵气大减,便是取国师性命的时机,若我与白涂未布这阵,殿下是想直截进去送死么。”
厉青凝未答,在做出此等决定之时,她心里尚没有底。
但国师仅是一人,而大小宗门数百人,无论如何,他定不能做到毫发无伤。
她向来只做有万分把握之事,可这回已等不到她做全把握了,只能赌上一赌。
赌她与鲜钰这一世能不能如愿以偿,赌这一世,她能不能留。
厉青凝还未赌过什么,这一回却将自己的性命也赌上了。
故而她未告诉鲜钰,她从未做过这等没有把握之事,想来,鲜钰也不会觉得这像是她做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