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钰却未立即动身,而是盘腿打起了坐来,凝神调息,将抽疼的灵海暂时稳下。
天师台里的大火仍在烧着,黑烟直捣天穹。
百姓见状纷纷从屋里出来,只见天上挂着明月,星辰稀疏如棋。
有人指着那黑烟道:“那、那、那烟!”
“那黑烟是从天师台升起来的,天师台着火了?”另一人道。
“你们可知那些个去找国师的人如何了?”又一人道。
“如何?”
“一转眼全化作了白骨!”
“你莫不是在瞎说,国师仁心仁闻,你这么说莫不是在坏国师的名声!”
“坏他的名声?我也随他们一同前去了,我在门外不敢进,可他们进去之后,身上血肉尽失,一转眼便成了白骨,国师肯定是施了什么邪术。”说话的人话音一顿,又道:“定是这样,否则天色怎会无端端变黑。”
“方才你们可有听见雷声?天师台如今冒着烟,定是被雷劈了。”
“自然看见了,那电光实在吓人,我只看了一眼,险些就被那电光给晃瞎了!”
这话一出,方才想反驳的人登时无话可说了。
这都城里,试问有谁听不见那雷声。
轰隆一声巨响,似连大地也震颤起来,雷电疾驰而下的那一瞬,整座城皆亮了起来。
“如此说来,莫不是国师做了什么恶事,被上天降罪了?”
“他让活生生的人成了白骨,还不够罪大恶极吗。”
人群中,忽有人哭了起来,道是家中人出去了就未回来。
方才说亲眼见到活人变白骨的那位,犹豫了许久才长叹了一声,道那妇人的家中人也进了天师台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