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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朗声笑起,笑意忽止,他冷下脸道:“东洲没有那么蠢,他们不可能在这时候反攻而来,他们是要断了妥那对凤咸的支援。”

地上跪着的士兵位卑言轻,哪敢轻易开口。

妥那国君抿了一口酒,又道:“既然他们要绕道,那便谨慎回防,同大将军说,援军已经派出,无须担忧。”

“是。”那人应声道。

妥那国的国君却依旧觉得心里堵得慌,越发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不其然,隔日,又有人报:“国君,关口已破,副将命人砍断了悬桥,可没想到,断了的悬桥竟又接上了。”

妥那国君怔了神,果然攻城的人不会无端端退去,原来是从凤咸退到了天堑。

而从鎏青、西菱出来的两军不知为何,忽又不再前行了,竟又要过关口,渡天堑。

天堑下波涛滚滚,将这崇山截成了两半。

那被砍断的铁索倏然又接上了,连半点断裂的痕迹也寻不着。

手执砍刀的妥那军皆瞪直了双目,只见悬桥那一头,一行金骑越过天堑杀气腾腾而近。

万箭齐发,投石车上一声响,巨石朝悬桥落去。

那石块硕大骇人,若是落在桥上,定会将铁索上的木板皆砸碎不可。

然而巨石尚未落下便被一道狂风给卷走了,那石头往旁一歪,落入了天堑之中,在滔滔江水中砸出了大片水花。

可哪有风能将疾袭而出的巨石卷走,那风定不寻常。

金骑已至,刀枪相碰。

那两支精骑未绕去截断妥那的援兵,而是朝凤咸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