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无人扼住他的脖颈, 可他却再难呼吸,只觉得每吸上一口气,肺里都像烧起来了一样。
他灵海中的灵气所剩无几,只剩一星半点能为他所用。
身着红衣的女子垂眸看他,模样明艳惑人, 看着孱弱得似是风吹即倒, 可却令他动也不敢动。
那双眼明明是笑弯的, 可笑意却未达眼底,阴森狡黠得堪比恶鬼。
一瞬间,他似是成了蝼蚁一般, 只能任人揉捏。
红衣人牵唇一笑, 手里握着那漆黑的魂幡, 淡色的唇微微一动, 说道:“凤咸王现在何处?”
倒在地上的人大张着嘴,躬着身撕扯着胸前的布料,过会又锤起了胸膛。
他挣扎了许久却仍是觉得胸腔如有火烧,而灵海也在抽搐着。
“说。”红衣人眸中凶戾乍现,一头散乱的黑发如泼墨一般, 更似恶鬼了。
闻言,地上挣扎着的人才道:“在、在皇都!”
“为何择此时进犯东洲?”红衣人低着头又问。
那倒在地上的人痛苦地在地上翻滚了一阵,久久才道:“凤咸王……称东洲国主抱恙,东洲将成无主之地,我等派人前、前去龙脉一探究竟,果真发觉紫气稀疏……”
他话未说尽,又锤着胸口急急喘气,“加、加之龙脉底下地动不已,定是龙脉有恙,不择此时进犯,更待何时……”
“那你也该知道,龙脉已将大愈。”鲜钰眸光凛凛,面上的笑森冷无比。
地上那人猛地锤起胸口,随后又朝脖颈挠去,依旧觉得喘不上气,肺腑似要被烧焦了一般,灵海还抽痛不已,令他头晕欲吐。
他紧咬的牙关一松,说道:“不错……不知为何,又有人报回消息,称、称龙脉上的紫气复又大盛,我等猜想定是与、与天下灵气枯竭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