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纯粹,纯粹到只剩下敬重。
她欲言又止,就连当国师时也未有过这样的感觉,许是她那国师仍然当得不够好,百姓虽也敬她,但也怕她。
就连百官也小心翼翼地待她,似是怕她会毁天灭地一般。
半晌她才道:“似是我救了他们,可我什么都未做,甚至还占下了那座岛。”
厉青凝侧身倾了过去,看不得鲜钰面上露出那般不知所措的神情来,她只盼这人能高枕而无忧,无法无天便无法无天,不守规矩便不守规矩。
她衔住了那张合的唇,硬是将鲜钰还未说完的话给堵住了。
鲜钰微微张着唇,腰一软,便软到了榻上。
这墓室冷了一些,衣襟滑到肘间的时候,她那单薄的肩不由得颤了一下。
待厉青凝那唇落在她的下颌,她才道:“救人似乎真的有那么点儿意思,难怪白涂舍命也要救这浊世。”
厉青凝凤眸一抬,忽然道:“救人有意思?”
鲜钰“嗯”了一声,她也说不准。
话音刚落,厉青凝那淡漠的声音便钻入了她耳中。
那皎如明月人竟道:“那你也救救我。”
墓室有多空,那声音便有多清晰。
“如何救?”鲜钰一时怔愣。
“我心火在烧。”厉青凝道,“何不来替我浇一浇。”
鲜钰眼眸一弯便笑了,她屈起手肘,微微撑起身,抬起下颌去逐厉青凝的唇。
厉青凝任她啃咬着,那冷淡的面色微微一变,似是有人拨动了她眼中的潭水,那水面上泛起了涟漪。
鲜钰缓缓坐直了身,竟将束发的红绸解了下来。
厉青凝微微侧目,便见她抬起手,那红绸在她素白的掌心里软软的躺着。